春运是怎样的一番图景?打仗一番抢下回家的票,又打仗一番上了火车,放下行李,人们坐在或宽松或拥挤的车厢里,可以考虑一下该吃什么了。 这些弥散的食物之味,渐渐汇聚成我们印象中的春运之味。图为2013年底,汉口开往山东威海的列车上,一名旅客在车厢内吃泡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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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能想到30年前的火车盒饭卖多少钱吗?只要3毛!据一位陕西的老摄影师回忆,那时候的饭菜一般装在铝制饭盒里出售,热腾腾的大米饭,浮头盖浇着猪肉炒莲花白,油汪汪香喷喷的。 因为不需要用粮票购买,一般列车员推出来一车没等吆喝,很快就卖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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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,每列火车上都专门有一间餐车车厢,供长途出行的旅客吃饭。但春运前后,这里却往往沦为大量买不着票的旅客的栖身之所,要吃饭的旅客只能从推着小车穿行来往的服务员那里购买。图为甘肃兰州,服务员在青藏铁路的列车上卖盒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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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为2005年春运期间,广州开往长沙的列车上,旅客在车厢走廊上吃盒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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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为2006年春运期间,西安到贵阳的拥挤列车上,几位抱孩子的旅客在洗漱间吃盒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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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盒饭的质量和价格却一直受人诟病。不少旅客都曾遇到过一辆小车来回几趟,盒饭价格也跟着变化几遍的经历。往往是新出锅的热盒饭,30-40元;转一圈回来变成了20元;最后盒饭凉了,变成10元出售。图为刚出炉的梅菜扣肉套餐,可保质3个月,标价45元,但隔着塑料膜可以清楚地看到,其实只有两三片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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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回应汹涌吐槽,铁路部门近年来开始在部分列车上改善了饭菜质量。图为2014年,成都至上海虹桥的动车上,餐车服务员在“川味餐吧”里为旅客准备具有川味特色的午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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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想吃火车上的盒饭,那么十有八九的旅客都会首选泡面,堪称第一“美食”。曾经听说过,有不少平时不怎么吃这种速食的人,一到了出行坐火车时,就会迅速被那种独特的气息所感染,泡上一盒面,再加上一两根火腿肠,滋滋有味地吃个满头大汗。图为2009年春运期间,杭州火车站候车大厅内,一位小男孩和家人一起吃泡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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摄影师王福春的系列作品《火车上的中国人》里记录了大量与吃有关的画面。图为1995年,从齐齐哈尔开往北京的列车上,一名女子吃着泡面,旁边的宠物狗也忍不住凑过去嗅了嗅。正是从八九十年代开始,方便面才在中国逐渐变得流行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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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火车开的慢,停的长。到了德州不下车买个扒鸡吗?而南下火车一进入广州境内,韶关站的煲仔饭几乎是每个打工仔打工妹的必吃。图为上世纪80年代,一辆列车在经过山东暂停时,旅客下车购买德州扒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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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绿皮火车的年代,每个可以自由开关的窗口,都是流动的商机。如今,这样的场景已经很少见了。图为90年代,在趁列车靠站暂停的短暂时间里,附近的小贩纷纷涌到站台车窗下,向旅客兜售食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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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为2005年春运期间,杭州首趟民工列车投入运营,一位旅客看着车站小贩手中的饭菜考虑要不要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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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为2011年春运期间,湖北襄阳火车站,已经登车的旅客从车窗伸手递钱购买甘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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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火车久了无聊,买点儿零食垫垫肚子,消磨时间,又为铁路部门提供了一个额外创收的门路。但凡坐过火车的人,想必都对这句叫卖声耳熟能详:“啤酒饮料矿泉水,瓜子花生八宝粥,来,腿让一让啊!”图为2001年春运期间,旅客被经过的小车挤得苦不堪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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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诸多零食中,瓜子是旅客打发无聊的必备神器。图中这个小胖墩,站在座位上,鼓起腮帮子嗑瓜子,让人忍俊不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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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为90年代,一名在火车上吃玉米的女青年,她面前的桌上还摆满了吃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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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面坐着的往往都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,买上几瓶啤酒,外加几样小菜,能让坐在一起的陌生人迅速变成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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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年春运期间,广州至昆明的列车上,一名男青年由于上车匆忙,没来得及准备吃的。在火车上,他买了一只10元的鸡腿,因为一点都不辣,他一边狼吞虎咽,一边感叹鸡腿不好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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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春运这个亿万国民迁徙的大舞台上,火车上的吃饭问题虽然不能跟买不着票这一世纪难题相比,但也能从一个侧面反衬出这几十年来的出行变迁。图为两名去海南过冬的旅客在车厢内喝酒吃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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