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杰roger 发表于 2011-3-21 03:46:02

她把没抽完的烟扔出窗口,黑暗里划出微弱的红光。然后她一把攒住了我,厉声道,正经点,老娘不是说笑的。
  
  我龇牙咧嘴道,贼婆娘,要杀要剐,悉从尊便,却如何拿这些话来吓我?
  
  Cat手上又加重了力度,我刚要喊救命,幸好她松开了。
  
  她说,算了,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。裤子都没穿上,就翻脸不认人。
  
  她咬牙切齿说,邓云来,你这狗日的。
  
  我上下打量着她,忍不住笑了。
其实真不能怪我。不是我嫌弃Cat,她私生活稍微有些不检点,OK,婚后能改就行。说到底,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跟她正好凑一对。
  
  抽烟,酗酒,不会做饭,这些恶习都在其次。问题在于,她不能生育。
  
  Cat亲口跟我说过,她之前打胎的次数太多,已经变成习惯性流产。医生断定,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。
  
  我是家中独子,我们邓家的香火,不能断在我手里。
  
  Cat比我更清楚这点,所以我想,她并非真的打算嫁给我,只是时不时吓唬我一次,觉得好玩。
  
  我把她搂过来,在脸颊上亲了一下。
  
  她抱着我的腰,说,我知道的,就算我能生孩子,你也不会娶我的,对吗?
  
  我笑了笑说,你的酒还没散,我去倒些热水给你喝,好吗?

罗杰roger 发表于 2011-3-21 03:46:22

她却拖着不让我走,继续道,你不会娶我的,我知道。没有男人敢娶我的。这太不公平了,为什么你们男人能花天酒地,我们女人就不行,为什么?
  
  我叹了口气,很忧伤地说,厨房里有刀吧?等会把我那玩意切下来,再给你装上,好吗?反正我当了二十多年男人,都***当腻了。
  
  Cat直勾勾地看着我,十秒钟过后,扑哧一下笑了。
  
  她再一次攒住我,但这次温柔多了。她说,行啊,在你变成太监之前,老娘再消费你一次。
  
  我拍了拍那不存在的袖子,唱道,喳,领老佛爷懿旨。

罗杰roger 发表于 2011-3-21 03:46:43

我终于等到那个电话时,三天已经过去了。我接起电话,从办公室走出阳台。
  
  叶子薇说,嗨,云来。
  
  我说,早啊,子薇。
  
  她问,在上班?不会打扰到你吧?
  
  我哈哈一笑说,当然不会。公司都快倒闭了,我每天来这里静坐,光等着拿遣散费呢。
  
  叶子薇也笑了,她说,我们有十年没见面了吧,你还是那么搞笑。
  
  我更正道,是八年才对,也够长了,抗日战争都打完了。
  
  叶子薇说,对啊,好久好久了。要不是麦麦跟我说起,我还以为你都结婚啦。
  
  我说,家穷人丑一米四九,哪个姑娘瞎了眼,愿意嫁给我呀。
  
  叶子薇笑着说,肯定是你女朋友太多,挑花了眼。对啦,听麦麦说,你在深圳上班?
  
  我嗯了一声说,对啊,毕业后就留在这了。你呢?莫非也在深圳?
  
  叶子薇说,我在广州,不远。这个周末可能要去深圳一趟呢,到时候打电话给你,有时间的话,就一起吃顿饭吧。
  
  我暗喜道,行啊,没问题。
  

罗杰roger 发表于 2011-3-21 03:47:03

电话说到这里,有回顾,有展望,那就应该圆满结束了。谁料道,她突然又说了一句,云来,我问你哦,麦麦说的那些话,都是真的吗?
我一时想不起来,问,刘麦麦说的什么话?
  
  叶子薇静了一会,犹豫着说,呃,她说你一直在等着我,所以才没有结婚。
  
  我的脸刷一下就红了,一直到了脖子根。天知道,我有多少年没脸红过了!
  
  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,过了好一阵子,她轻轻叹了口气道,果然,你是开玩笑的吧。
  
  我心念电转,刘麦麦说纯属虚构,但事已至此,与其婆婆妈妈的不像个男人,倒不如一咬牙认了。反正,男人老狗,也没什么好丢脸的。
  
  于是,我用力吸了一口气,用最诚恳的语气说,我不希望吓到你,但事实就是这样子的。
  
  电话那边,叶子薇似乎很开心,她甜甜地笑了一下说,嘻嘻,好的,我知道了。云来,我们见面再说哦。
  
  我昏头昏脑地说,好的,我等你电话,拜了。

罗杰roger 发表于 2011-3-21 03:47:20

挂了电话,被阳台的风一吹,才发觉耳朵烫得不行。事隔多年,我竟还有“害羞”这个功能。
  
  刘麦麦这个八婆,到底跟叶子薇说了些什么?不行,我要打个电话,跟她问个清楚
  
  打了三次才接,她一拿起电话就数落道,干嘛干嘛,死人头,不知道我这业务繁忙吗?
  
  我没好气地说,别忙活了,你那些性病患者,死一个算一个。
  
  刘麦麦奇怪道,怎么啦你,吃枪药啦,这么冲。
我问,你都跟叶子薇说啥了?
  
  刘麦麦哈哈笑了起来,原来是这回事呀,怎么了?她打电话给你了?
  
  我不耐烦地说,你别管,你就告诉我,到底跟她说了什么?
  
  刘麦麦想了一会说,我告诉子薇,说你喜欢她,喜欢得快要发狂。
  
  我想起停电的那天晚上,心说不妙。
  
  刘麦麦接着说,我还告诉她,这十年来,你每次打飞机都得叫她名字。这些可全都是你说的呀,忘了?
  
  我怒斥,刘麦麦!你缺心眼啊?连开玩笑都听不出?
  
  电话那边咯咯咯笑了,过了一会,她说,死人头,你可真不经逗。放心吧,我又不是脑残,我只是跟叶子薇说,你心里有她。
  
  我半信半疑地问,真的?

罗杰roger 发表于 2011-3-21 03:47:41

刘麦麦说,当然是真的。这年头,做好事都被雷劈呀。我说啊,如果你们真的勾搭成奸,得给我媒人钱。
  
 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,敷衍道,好好好,给你二百五。
  
  刘麦麦不以为意,继续顺着自己的思路说,子薇可是当年的校花啊,你赶快娶了她,生个漂亮女儿,好给我儿子泡。
  
  我说,我肯定生个儿子,去爆你儿子菊。
  
  刘麦麦又是哈哈大笑,突然想起来似的说,哎呀,患者可要气疯了,我得赶紧回去。死人头,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,把握机会呀!
  
  阳光耀眼,我竟乱了方寸。
  
  深吸一口气,或许,一段良缘就此开始。
既然对方已经发动攻势,那么礼尚往来的,我也该有所回应了。这一天的晚上九点,我准备打个电话给叶子薇。
  
  选择九点这个时间,是有科学根据,并经过大量实践验证的。一般来说,这时候对方已经吃过晚饭,夜生活还没到点,更不用说睡觉了。所以,晚上九点,是勾搭的黄金时间。
  
  我特意选了CD,钢琴曲,再调到合适的音量。有情调,又不会吵。再一把拉开窗户,确保手机信号畅通。
  
  万事俱备,只欠拨通。我深吸一口气,按下号码。
  
  请不要挂机,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,请耐心等候。请不要挂机,您拨打……
  
  人算不如天算,子曰,真他妈操蛋。不过这也正常,美女总是认识很多男人的,这其中难免有一些人,跟我有着同样的勾搭哲学。

罗杰roger 发表于 2011-3-21 03:48:02

我扔掉手机,正准备换一张庸俗的CD,突然之间,电话铃声响了。我如获至宝,抢起来一看,真的是叶子薇打回来的。
  
  我一边按下接听键,一边对自己说,镇定,镇定。
  
  电话那边说,云来,刚才打电话给我?
  
  我笑道,对啊,在忙?
  
  叶子薇说,不忙,自己在家呢。刚才跟一个姐妹在聊八卦。
  
  我沉吟道,八卦我也在行,你跟我聊就行了。
  
  叶子薇不信道,你一个男人,不是吧?
  
  我说,不光八卦,什么太极啊、易经啊,我也略懂一二。
  
  电话那边传来甜甜的笑声,不愧是校花级的人马,简简单单的一笑,都是如此销魂,如此动听。

罗杰roger 发表于 2011-3-21 03:48:24

等她笑完之后,我们就正式进入了勾搭的程序。我们在同一个小镇生活了18年,拥有一大堆共同话题,所以谈话进行得很顺利。
  
  你还记得那个谁吗?去年结婚了,生了对双胞胎呢。某某老师身体还好吧?可不太好,去年脑溢血,差点没抢救回来。哦对了,你们班的那个谁最讨厌了,每天都往我单车篮里扔情信。哈哈哈,那小子……
  
  欢乐的时间过得特别快,不知不觉间,一整张CD都播完了。
  
  叶子薇说,哎呀,聊得我都饿了,都怪你。
  
  我问,要是在老家就好了,请你出来宵夜。在外面久了,还是觉得老家的东西最好吃。
  
  她赞同道,就是说啊,我最想吃牛肉丸汤河粉了,老街口的那一摊。
  
  我笑着说,哈哈,我最怀念地胆头鸡汤,我妈炖的……

罗杰roger 发表于 2011-3-21 03:48:43

叶子薇打断道,云来云来,求求你别再说了,今晚我要饿得睡不着了。哦,对了,差点忘记跟你说,本来周末要去深圳一趟的,可是公司的车又坏了。
  
  我心里不禁有点失望,还以为这星期能见到她,原来是空欢喜一场。
  
  她却说,所以我自己坐火车下去。星期六你忙吗?如果请你到火车站接我,再当一早上司机,会不会很过分呀?
  
  我心头狂跳,按捺不住满腔欢喜,连声说,不忙不忙,不过分不过分,很荣幸很荣幸。
  
  叶子薇说,真的啊?那太好了,我也挺想见你呢。那,明天再跟你定确切的时间,现在先晚安了哦。
  
  挂了电话,我滚上床垫,却没办法入睡。到底怎么回事,是我的心在往上飘,还是地板在往上飘?

罗杰roger 发表于 2011-3-21 03:49:02

人一旦有了期待,时间就过得很慢。
  
  好容易熬到了星期五晚上,又是我们几个的聚餐时间。店还是那家店,人还是那些人,我,小川,南哥,只不过今晚他老婆没来,说是给学生补习去了。
  
  才喝了几杯金威,南哥的情绪就上来了。他把玻璃杯啪一声敲在桌上,故弄玄虚地说,云来,小川,我给你们出道IQ题。
  
  我们早就习惯了他这一套,一边吃菜喝汤,一边敷衍道,好啊好啊。
  
  他用手梳了梳头发,很有台型地问,你们听好了,为什么穿山甲老是在挖洞?
  
  小川说,怕给人抓去吃。
  
  我说,葫芦娃被蛇精抓住了,穿山甲要去救。
  
  南哥的眼神在我们脸上巡视了一阵,确定我们没什么要补充的了,就得意洋洋地笑,嘿嘿,你们都猜不出来。为什么穿山甲老是在挖洞……
  
  他又梳了一下头发,脸一甩,眉头一扬说,因为它在找穿山乙!
  
  我一筷子牛肉差点掉到桌子上,只觉脑后阴风阵阵,鸡皮疙瘩一身。他一向爱讲冷笑话,不过今晚这个,真是冷得过分。
  
  南哥一个人笑得前仰后合,大拍桌子,我和小川面面相觑。不知道该说我们缺乏幽默细菌,还是该说南哥的笑点太低。比这个城市的海拔还低。
  
  一顿饭吃完了,又是南哥埋的单。跟他俩一起出门,我很少有掏腰包的机会。南哥一边剔牙一边说,怎么样,是先去KTV喝酒,还是直接杀上东莞?

花开的日子 发表于 2011-3-21 09:33:01

我要校花

罗杰roger 发表于 2011-3-22 18:48:10

汗 太冷清 没劲

w58948620 发表于 2011-3-24 18:53:21


好浪漫啊

罗杰roger 发表于 2011-3-28 01:47:32

我说,今晚就算了,明早还有事呢,去火车站接个人。

  小川马上就猜到了,问,叶子薇?
  一听这个名字,南哥顿时瞪大了眼睛,连声追问道,什么?叶子薇?校花?你泡上校花了?
  我心里乐开了花,其实男人都是虚荣的,就跟女人一样。脸上却装出很无所谓的样子,淡淡地说,吃个饭,叙下旧而已。
  南哥一脸的亢奋,靠,云来你行啊。不过她那么漂亮,不可能还没嫁吧?
  小川也表达了同样的疑问,他说,去年听人讲起过她,跟一个广州电视台的男主持人拍拖,都快结婚了。
  我掏出一支烟说,嘿嘿,你们都说到哪了,老同学见面而已,管她结婚没结婚。不过……
  南哥身子前倾,追问道,不过怎样?
  我说,不过我问了她,确实没结婚,而且还是空窗期。
  南哥靠回椅背上,表情夸张地说,靠!你小子捡了大便宜。早知道,我就不那么早结婚咯。

  他又干了一杯啤酒,感慨万分地说,娶老婆,还是得娶老家的女人啊!像小川两公婆那样,多好。
  南哥的老婆,小张老师,是哈尔滨过来的美女,有一点俄罗斯血统,高头大马的。两人是通过介绍认识的,第一次见面,南哥就被小张老师的异国风情吸引住了。小张老师对她也挺有好感,两个人迅速确定关系,不到半年就结婚了。
  不幸的是,按照南哥的说法,这是他一辈子最错误的选择。生活习惯不同,饮食习惯不同,更糟糕的是小两口打起架来,南哥不是小张老师的对手。
  南哥爱玩网络游戏,他总结道,这牛头人女战士很强力呀。

罗杰roger 发表于 2011-3-28 01:48:01

南哥强烈要求明天一起去接叶子薇,我说,那也不是不行,带上你家小张老师,我们刚好两对,也能打打麻将什么的。
  南哥沉思良久,最后梳了一下头发,叹道,唉,算了。
  今晚既然不能去夜生活,我们也就散会了。在停车场里,小川拍拍我肩膀说,云来。
  我回过头去,问,咋了?
 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,你真的打算跟叶子薇发展?

  我皱起眉头道,嗯?你想说什么?
  小川笑了笑说,没什么,你这家伙,别糟蹋了人家。
  他钻进了雷克萨斯,隔着车窗挥手道别。看他那样子,一定是知道些什么。
 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,一个27岁还没嫁的美女,身边不可能没有故事。再说了,我又不是打算娶她,想那么多干嘛?

  回到家,又看了会小说,然后就上床睡觉了。还担心会兴奋得失眠,实际上很快就睡着了。
  半夜里,被一阵尖锐的铃声吵醒,我迷迷糊糊地摸起手机,问,谁呀?
 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,是我。
  我下意识地问,子薇?
  那边静了一会,吐出一个字,Cat。
  我打了个哈欠道,哦,Cat。怎么啦?

  她说,我在玩扫雷,就快赢了,剩下最后两个方格算不出来,只能碰运气。你觉得哪一个才是雷,上面这个,还是下……
  我啪一下挂了电话,顺手关机。这婆娘,疯疯癫癫的。

罗杰roger 发表于 2011-3-28 01:48:24

第二天我起了个早,说好十点钟见,我提前半小时到了火车站。
  这里的停车场位置独特,把车子开上水泥桥,然后泊在一排房子的天台上。从通道走楼梯下去,是一间形迹可疑的按摩院,再往下一层,才是往火车站的通道。
  这鬼地方像个迷宫,幸好我之前来过,要不然一时半刻的,未必能找得到。
  叶子薇坐的是广深线,**号,她发短信给我说,多十五分钟就到了。如今我守在地底下的出站口,周围人来人往,混乱不堪,吵得像个菜市场。我找了一个人少一点的角落,背倚着柱子,打量着过往人群。
  说一点都不紧张,那是自欺欺人。八年没见了,当年的校花会变成什么样子呢?没那么漂亮了,还是更漂亮了?
  人一紧张,就想上厕所。在火车到站的这十五分钟内,我去了三次,还是四次?拿什么拯救你,我的前列腺。
  刚擦干双手,裤袋里的手机就响了。掏出来一看,叶子薇说,云来,我下车了。
  我走到出站口前,不断调整呼吸,平静心绪。这里暂时没人,呈现出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。真操蛋,膀胱又开始麻痒了,我说争气点好吗?

  这一批的乘客出站了,栅栏里人头涌动,像是一锅沸粥。叶子薇出来了吗?是左边那个吗?天哪,不会是前面那胖女人吧?还是头发像鸡窝的那个?呼,幸好都不是,那……
  难道说,我已经认不出她了?

罗杰roger 发表于 2011-3-28 01:48:54

嗨嗨,邓云来!
  在这一瞬间,世界变得悄无声息。八年的光阴,与灰色的人潮一起褪去,只留下她站在原地,像一支出水的芙蓉。

  咚咚,咚咚。
  叶子薇笑了起来,眉眼生动,光彩照人。突然之间,许多回忆涌上心头,尘封的一切都被再次提起。那多年以前的记忆,当我还是一个少年。
  我深吸了一口气,说,嗨,叶子薇,好久不见。
  她走上前来道,喂,你不会认不出我了吧?
  我笑着说,是有点认不出来,你掉进时光隧道里了吗?怎么比高中时还年轻了?

  她对我的恭维很是受用,笑道,少来了你,就会哄人开心。
  我把手捂在心口,向毛主席发誓,我说的都是真的。
  叶子薇退后两步,上下打量着我,她说,云来,你也没怎么变呢。
  与此同时,我也好好打量了她一回。她穿着一条灰色短裙,肩上挎一个大号的Never Full手袋。重点是她的上衣,藏青色,深V,胸口那一片雪白,惊心动魄。
  更加要人命的是,她的领口本来就够低了,还要在正中间夹一副太阳镜。而且,我完全有理由相信,即使没有那件上衣,太阳镜仍然可以夹在那个位置。

  胸花这个外号,绝非浪得虚名。

罗杰roger 发表于 2011-3-28 01:49:16

出站口是建在地下的,所以我带她上了电梯,回到地面的广场。
  我问,是先去吃饭呢,还是先送你去那家公司?
  叶子薇抬腕看了看手表,说,先去客户那吧,办好事情,我再请你吃饭。
  她的手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我认不出是什么牌子,但一看就不是便宜货。欧米茄?雷达?一万还是两万?再加上她那个LV的手袋,这一身行头价值不菲,俨然一个小富婆。
  我领着叶子薇,钻进按摩院,上楼梯,来到天台的停车场。她掩着胸口,指着下面说,哈哈,还以为你要把我卖掉呢。
  我说,我怎么舍得,要也是留来自己享用。

  我们一同钻进了普桑,在这闪闪发光的大美人映衬下,这烂车更显得寒酸。不过,她脸上倒没露出嫌弃的样子。
  叶子薇从手袋里翻出一张卡片,说,这是客户公司的地址,你认识路吧?
  我点点头说,放心吧,包在我身上。
  在我打火的时候,她笑着对我说,太好了,我最喜欢识路的男人,有安全感呢。
  我踩下油门,一本正经地说,实不相瞒,我刚获得深圳市妇联颁发的锦旗,上面八个烫金大字,“男士楷模,妇女之友”。

罗杰roger 发表于 2011-3-29 01:25:10

车子在深南大道上走着,叶子薇望向窗外,感叹道,深圳多漂亮啊,空气又好,广州就差远了。
  我说,这里节奏太快了,压力大,还是广州好,生活气息浓厚,适合居住。
  叶子薇说,其实都一样的,在哪没有压力呢。我这次来深圳,就是催货款来的。本来说好是老板自己来,突然又跑到澳门赌钱去了。真拿他没办法……
  我心里想,这样看来,她呆的也不是什么大公司。
  我们聊得还算投机,并没有久别重逢的紧张。不多久,就到了她客户的楼下。我问,要陪你上去吗?

  叶子薇说,不用了,你在这等我就好,半个小时。
  她走到一半,又回过头来说,千万要等我哦,中午我会报答你的。
  我把车子开到路边的树荫下,打开车窗,翻起随身带的小说。过了一会,一个夹着公文包的眼镜男,走过来问,师傅,去南山走不走?
  这家伙把我当成野鸡车了,这也难怪,我的车跟人都貌似。我笑道,不好意思,我是在等人。

  又过了好久,叶子薇终于下来了。她吐着舌头说,对不起对不起,这客户太八婆了。
  我问,那事情办成了吧?
  她点头说,算是。
  我启动车子,笑道,好,那我们吃饭去吧。

罗杰roger 发表于 2011-3-29 01:25:31

从漂亮的深南大道下来,七拐八拐的,进了一个不那么漂亮的城中村。这里破破烂烂的,跟我们老家那个小镇,倒有几分神似。

  叶子薇惊讶道,深圳也有这种地方啊?
  我们在一条狭窄的小路停下,幸好我技术了得,才能把车挤进一个墙角,停好。
  我对叶子薇说,哪,中午请你吃这个。
  她抬头看看招牌,念道,雄记牛肉汤粉。
  我们进了店里,找一张桌子坐下。我对叶子薇介绍道,你不是说想吃老街口的汤粉吗,这家算是深圳分店了,两家的老板是亲兄弟来的。

  叶子薇表情夸张地说,哇,云来,你对我真好。
  服务员这时走了过来,开始写单。我问叶子薇,中午要喝什么汤?
  她却狡黠一笑说,不用叫汤了,我自己带了呢。
  然后她打开那巨大的手袋,从里面拿出一个子弹头的保温壶,还做出很吃力的样子。
  我心想,不会吧?
  她拧开保温壶,证实了我的想法,她笑盈盈地说,这就是我报答你的,地胆头炖鸡汤。难喝也不许讲哦,人家六点钟起床煲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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